2015年2月27日 星期五
2015年2月8日 星期日
快樂聯播網_《台灣夢工程》3月份 已播出節目
陳教授 2015年03月份 已播出節目 線上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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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17日 星期六
《自然哲思三部曲》序文四 趙天儀
台灣研究的學習者
靜宜大學榮譽退休教授
趙天儀
趙天儀
趙天儀教授(2012.10.18:台北市士林長老教會) |
有一位日本女作家,把從出生到成年,人生第一階段,稱為預備軍人的階段。成年到退休以前的階段,稱為職業軍人的階段。退休以後的老人歲月,稱為退伍軍人的階段。
我在臺灣大學哲學系所,有十二年在職的日子,從助教四年、講師四年、副教授三年,十一年升到正教授。只當了一年教授,就遇到臺大哲學系事件,因而離開。
二○一三年臺大哲學系事件四十週年,臺大哲學系事件調查小組楊維哲等六位教授的《臺大哲學系事件調查報告》,由臺灣大學圖書館出版。
我到國立編譯館服務,前後有十七年。臺大十二年,國立編譯館十五年,我以服務二十七年申請退休。
退休以後,約一年,私立靜宜大學中文系鄭邦鎮主任打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到大學教書?我問他要教什麼?他說要教「中國思想史」與「兒童文學」,我說我可以試試看。並問我有沒有「教授證」?我說早就有了,因為沒有機會開車上高速公路。不過,兩個星期以後,聘書及宿舍,鄭邦鎮教授都替我準備好了,我就正式上課去了。
我在靜宜大學中文系約十年,滿六十五歲時,我第二次退休。鄭邦鎮主任給我延了一年,第二年要延的時候,投票沒過。帶頭反對的教授,是一位教學優良的教授,他的資料公佈時,在優良教師旁邊,有學生寫了「外遇專家」的字樣。
當時靜宜大學已招男生,陳玉峯教授正在創設「生態學研究所」,他向中文系說:「你們不要,我要!」因此,我順利地進入生態學研究所專任,開了「東方哲學」及「環境美學」的課程。我在生態學系所約四年,並參加臺灣文學系所的創立,到七十二歲時,以臺灣文學系所講座教授兩年後榮退。
所以,我說,我在靜宜大學遇到兩位貴人使我在大學教學上復活。一位是中文系主任鄭邦鎮教授,另一位便是陳玉峯教授。
陳玉峯教授成立生態學研究所,第一年招生十位研究生,他募了一百萬新台幣,給每一位研究生各補助十萬元,要讓他們去美國蒙大拿大學米蘇拉參加生命科學研究所的生態課程。並且到美國阿里蘇拿州的杜桑參加美國生態學年會,聽專題演講,討論會以及參觀生態圖示展覽,參觀沙漠博物館。
我獲得內人的同意,以自費參加了生態學習之旅,兩星期,寫了五首生態詩,圓滿成功。
陳玉峯教授著作豐富,近著《自然哲思三部曲》,圖文並茂。希望我能寫一篇〈序〉。這一部大著,約有三大要點:
一、生態知識的追求與傳播
二、廢核家園的省思與行軍
三、太陽花學運的展開與參與
簡單說,陳玉峯教授對臺灣前途的關懷躍然紙上,深得我心。其實我也是一位臺灣研究的學習者,包括臺灣文化、歷史、文學、學術及語言的研究,實值得吾人深思、反省與探討。
願天佑臺灣!
2015年1月15日 星期四
快樂聯播網_《台灣夢工程》2月份 已播出節目
陳玉峯老師在『快樂聯播網』正式登場
陳教授 2015年02月份 已播出節目 線上收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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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14日 星期三
《自然哲思三部曲》序文三 鄭邦鎮 1/2
舉杯邀明月,對影幾多人?
前台南市教育局長
鄭邦鎮
小時候,我從未見過母親在休息。
即使半夜醒來,也總看見母親挨著桌子,在一箋油燈下,綉學號,縫布邊,用手工賺針線活貼補家計。既然讓人不能理解的戰爭與政治毀了一切,於是毫無怨嘆地日夜操勞,以撫養十二個孩子,就成了母親唯一的理解。
長大後,我從未看見台灣在安逸。
即使戰爭結束,也擺脫了228、白色恐怖、戒嚴統治,卻是依舊在中國共產黨的飛彈和中國國民黨的黨產兩方箝制下,過著沒有台灣憲法,卻對內有著蒙藏會、陸委會的怪機關,但對外反而沒有什麼邦交,回不了中國,進不了聯合國,更得不到國際集體安全保障的所謂「政治實體」「中華民國」;即使已號稱民主自由進步,即使已六年、九年、十二年國教,但兩千三百萬人,仍然必須在國會立法怠惰、資本稅賦不均、社會貧富懸殊以及黑心霸凌食安中,過著混沌不安的生活。現實所逼,強者想掠奪,弱者想轉強,幾乎是世俗社會唯一的生存哲學。
最近25年,從認識陳玉峯以來,我從未感覺到他的腳步曾經稍歇。
若要我舉一個真正的台灣之子,陳玉峯就是,因為他不輕易屈從上述的一切。
1987年,由於參與推動教師人權,我認識了「台灣環保之父」東海大學教授林俊義。1989年,我來到沙鹿靜宜大學中文系任教,因響應林俊義等推動的主婦聯盟環境保護基金會台中工作室,因而認識了林俊義指導的博士生陳玉峯。他們一起熱力揭櫫的生態環保意識,以及「大地反撲」的警告,至今歷歷可證!
從讀文學到教文學,我對台灣的所謂「中國文學系」,那種完全在蔣介石帶來台灣的、局部的、殘餘的中國國民黨人所限制的框架內,卻孤高自詡為泱泱大國的文學系,漸漸產生懷疑,也漸漸有了覺悟。台灣的中國文學系(國文系,中文系,中國語文系,語文教育系),設計上先受到立場和範圍的拘限,因而讀了會完全不認識台灣;又在現實上不准進入中國,去認識「被萬惡的共匪竊據」的中國,於是其實成了既不中國也不台灣的「罐裝中國文學系」,是訓練你永遠向後看一千年三千年五千年的「古代中國文化專門研究」的課程。文學院在各大學都算第一院,中文系在各大學都占第一系,所以學號都是11-開頭的天下第一系。這樣孤傲自閉的中文系,再經代代相傳、近親交配,然後又占據全台灣最大量教師職缺,這會給台灣的學術教育帶來什麼樣的未來呢?
葉石濤在1985年出版了一本《沒有土地,哪有文學》,1987年出版了一本《台灣文學史綱》,不但為真正有在呼吸的文學發聲,理論上也應驚醒「罐裝的中國文學系」。然而不然,久為一黨箝制下的學術界、教育界,並無起色,也絕少改變。這倒給了我一個機會,自問:「在靜宜中文系主持系務,我可以做些什麼?」
很快的,我有了一念之轉:既然「文學」,那就從「土地」開始吧!詩經離不開黃河,楚辭少不了長江,台灣的語言文學既生發自台灣,又從未離開過台灣,靜宜中文系更是初來乍到的大肚台地沙鹿客,就從陌生新奇的大肚台地入手吧!
另外,我已決心專聘比我高明的人。我幸而先能聘到專任的文學哲學教授趙天儀,也聘到兼任的生態環境講師陳玉峯。
不是趙天儀,我不會有系統地進入台灣文學和兒童文學的天地,也不會認識巫永福、鍾肇政、陳千武、杜潘芳格、錦連、鄭清文、李魁賢、李喬等等文學作家(其中,李喬又「害」我從他手中接辦了三年的《台灣文藝》,不過最後也是由他接回)。
不是陳玉峯,我不但無緣進入他的《台灣生界的舞台》、《土地的苦戀》到《中華民國廢核元年》,更不會起始就覺悟到直接委託他調查靜宜所在地「大肚台地」的前世今生;甚至快速拓展出「台灣自然史」、「台灣族群開拓史」、「台灣文化概論」、「台灣通史」、「台灣文學藝術史」等「台灣本土五科」,並且堆疊而成「台灣學」的架構。稍後,陳玉峯引薦的人中,文化批判最深刻的知識份子就是吳錦發等人了。
陳玉峯完成博士學位,進而專任於靜宜大學通識教育中心,與鄭榮洲、鐘丁茂、簡炯仁等共事。榮洲、丁茂已先與我更早在靜宜結緣而深相契合。1997年,228五十週年紀念日,我們在校門內空地闢植了228楓香廣場,四方形,每邊2排,每排28棵,不必命名,就自然成為全國唯一大學校園內生生不息的228紀念生態景觀。當初樹種的選定,所以能夠緊扣大肚台地和蓋夏精神的土地倫理,就是出於玉峯的專業觀點。總體言之,可說是「不著一字,盡得風流」。後來我們不但推動人文社會學院的建構,甚至推動設立全國第一個生態學系及研究所、台灣生態研究中心。最後,陳玉峯甚至變賣家產而捐獻出八百萬,更且巡迴全國演講,而捐出全部演講費收入,又再發起募款,共集資數千萬元,促成靜宜大學建造了生態大樓「方濟樓」。於是生態研究中心、台灣研究中心、原住民研究中心、平埔族研究中心等等,都一起「入厝」,其中「台灣研究中心」還由呂秀蓮副總統親臨剪綵。接著加上台灣生態佈道師環島苦行,由研究生態倫理的鐘丁茂教授、楊國禎教授等策劃執行,一趟環島苦行43天,連年推動。於是互相集結成為中台灣朝氣蓬勃的人文研究重鎮,而趙天儀也由中文系、台文系而改聘到生態所,開授生態哲學與美學。這期間,陳玉峯又安排了東海大學古典文學逸客薛順雄教授和我,到台南妙心寺演講,而結了方外奇緣,並蒙佛門台灣志士傳道法師開示而更増福慧,那當然是另外一串故事了。
《自然哲思三部曲》序文三 鄭邦鎮 2/2
舉杯邀明月,對影幾多人?
前台南市教育局長
鄭邦鎮
前台南市教育局長鄭邦鎮教授(2013.5.22;台南市) |
(……接上一頁)
記憶中,2003年,我在繼李鎮源、許世楷而出任建國黨主席任滿後,再次回任中文系主任期間,奉陳振貴校長指派負責籌備台灣文學系,由前後任文學院長趙天儀、譚小媛指導。當接近完成之際,生態系所也已更形完備。其後陳玉峯出任靜宜大學副校長,八月,在為台文系開系儀式致詞時,他語調鏗鏘地說:「今天台文系的成立,等於是為大肚台地『開光點眼』!」醍醐灌頂,一座皆振!兩個月後,阿扁總統蒞校主持台文系的揭幕及開學典禮,講詞中更進一步點出趙天儀在深耕台灣文學方面的重大貢獻。再兩年,他覺得行政業務真沒意思,就毅然辭卸,因為這時他的研究興趣又轉入哲學與宗教,而寄懷更加深遠了。2007年夏,我從靜宜大學接受文建會借調出任國立台灣文學館館長,陳玉峯也辭職離開靜宜。一日,他的牽手生態攝影家陳月霞女史途經來訪,我問候起居。月霞說她常出門演講,玉峯則常「當家做煮」。並說,玉峯煮出心得來,甚至很在意她所給的評鑑分數。我第一次接收到玉峯兄已然領悟人間煙火真諦的喜訊,就手抄古人打油詩七絕一首:
琴棋書畫詩酒花,
當年件件不離它。
而今七事都更變,
柴米油鹽醬醋茶。
請月霞捎回去給他,獎勵他的「多能鄙事」。月霞讀了我親筆的抄寫,開心地大笑,說玉峯獲此必然更有成就感了。
在這前後,鄭榮洲於2001年以來久罹漸凍人症;鐘丁茂於2009年更以肺腺癌末而英年早逝於2011年夏。玉峯長年對兩人關注最多而感傷最深。
初,榮洲久經不明原因的跌交所苦,遍尋治療,後經診斷為漸凍症,陳振貴校長很關心。玉峯私告我說:「這病情很難回頭,也許快速惡化。榮洲一旦行不得也,此生將無緣一睹寶島風貌和玉山氣象。」遂與丁茂等擘劃行程,陪著,扶著,背著,抬著榮洲,浩浩蕩蕩,登上玉山!我雖不及參加,但單是這種「兄弟登山,同心扶持」的想像畫面,就已教人無法不感到體溫共存,相濡以沫的神聖生命境界。榮洲至今臥病不起,四肢失能,失語,氣切,過著「氣如游絲苟殘喘,度日如年釘病床。兩眼直瞪天花板,咬緊牙關不投降」(榮洲語)的煎熬歲月。不過他仍以僅存的揚眉眨眼,視覺聽覺,透過字母拼音與科技支援,完成生命教育的《無情漸凍有情天》及《人間有愛》二書。
至於丁茂,為台灣的生態倫理奮戰不休,在為將台灣本土音樂家郭芝苑重新出土推上樂壇,兼為榮洲病情多年奔馳之際,竟被突如其來的末期肺腺癌撃倒。丁茂性好音樂,尤其聖歌聖樂,他本身就是個出色的男低音。他在養病期間還沉痛地說:「台灣國土變成這樣時,我卻被困在這裏。」他很快地決心把生死交給天主,個人心力,完全投入天主教聖樂《彌撒曲》的台譯工作。他說:「我們都不應該哀傷生命的短暫。」他完成的最後一曲是〈求主賜我善渡一生〉。
榮洲、丁茂的凋枯,必然是玉峯心中的大痛。兩年前,玉峯兄浪跡南亞印度及熱帶雨林,深入宗教及生態哲學的體驗和思維。他遊罷歸來,已又良多著述了。前年我們曾在台南聖功女中及高雄玫瑰堂舉辦鐘丁茂台語彌撒曲音樂追思會,意味深長,但無緣聚首。今年八月,國際間流行一波為關心漸凍人而發起廣邀名人在自身澆冰水的「冰桶傳愛」活動,我一概冷靜地婉謝了。曾經滄海難為水,我未能忘懷為榮洲二書所作的深情序文,因此我覺得以這樣簡單的動作來闡釋對漸凍人的了解與支持,實在過於膚淺,相信只有玉峯能夠體會我的心情。
嚴格說來,陳玉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因為提到他,就不免要提到鄭榮洲、鐘丁茂以及很多人。我和李喬、趙天儀,與陳玉峯多年睽違,今年三月,聽聞台南成大台文系,這全世界最完備的台灣文學系,有意敦聘陳玉峯教授加入陣容,我們三人各備推薦書,極力推薦。今年八月,高雄發生氣爆事件,各方議論一時沸騰。直至陳玉峯評述文字刊出,對此意外事件,我才回到二十五年來始終由他提出的深度理解;就像談到核四、反核四;核電、反核電;反核、廢核等議題時,我總是要回到科幻小說《地下第七層》的根本層次去加以理解一樣。
陳玉峯一到成大台文系,立刻促成台文系、土地、教育的聯結,就是由台文系跟台南市教育局簽訂合作計畫,利用水雲分校閒置校園,推動「台灣生態環境解說教育基地」的建構,以及催生「中學生台灣文學營」的系列。陳玉峯甚至慨允授權台南巿教育局資訊中心,透過雲端,由他提供台灣生態主題教材,充實「飛番雲端」的生態教育能量。這種氣氛,完全就像當初在靜宜結緣時一樣,只是格局更大,並且還要特別感謝台文系鍾秀梅主任、簡義明教授,以及東山吉貝耍國小鄭富仁校長的熱誠鼎助了。007電影《明日帝國》的結尾裡說:「新的武器是文字,新的炸藥是衛星。」是的,古人說:「倉頡造字,天雨粟,鬼夜哭。」未來,一直一直來,我們必須永遠有迎向更新未來的準備,而這就需要借重陳玉峯的超高洞識了。
「秀才人情紙一張」,是古人形容珍貴的友情。這次陳玉峯出書,竟是為了友人嫁女而寫一本書,這更是破天荒的新鮮事了。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樣的朋友,寫一本什麼樣的書,這當然是值得有緣讀者的刮目相看了。
然而,母親,土地,台灣,誰能忘情,誰能撒手?何況玉峯!上次我為他作序,是1996年的《認識台灣》,十八年前的事了。二十五年來,我們身邊心上互相砥礪的人,越來越多,當然不止李喬和趙天儀了。不論幾多人,清楚的是,全部都是腳步不停的人!(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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