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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3月7日 星期一

《自然的愛─「蟹叔叔」遲到的信》



~我收到一封長長的信(2016.2.23),時程是從2014106日寫到2016219日;地點在台灣、新加坡、印尼雅加達的飛航驛站等。它告白了將近30年的自然之愛,起點是寫信人於1987年,聆聽我的某一場演講之後,他胸臆的震撼、波動,蕩漾到如今,而且,我完全不知道這個大男孩當年當時,自己對自己許下一個承諾:哪一天我需要他一起打拚時,他就會在我身邊。他,就是「蟹叔叔」─劉烘昌教授。
這是什麼樣的情操,竟叫鬢髮花白的我沉默向天?我不知道我會如何回信。先徵得劉教授的同意後,在此公開他的來信,然後,下筆我的回應……~
〈劉烘昌教授跨時空的來信〉
老師:
久未聯絡,除了因為網路時代,變得不習慣提筆寫信之外,你兩年多前的一次碰面時,叫我不要主動跟你聯絡。你說你要閉關一陣子,等哪一天你需要我協助時,你再主動跟我聯絡。我當時候答應了,也遵守諾言至今。
昨天短暫的碰面,還是很享受你的談話,也從中獲得到新的能量。在中午開會結束時,因為廖本全老師要先離開趕回台北,我答應載他到竹北高鐵站,也希望能夠在車上與他聊聊,所以打算與他一起先走。不過他後來還是留下來,等到活動結束才走,當然我也一起留下來到活動結束,也因此能夠再上一次你的課,再獲得到一份新的感動。
離開靜宜並沒有任何的後悔。我是因為你在靜宜而去,你離開後,我自然也對靜宜沒有任何的眷念,更何況生態系也已經不復存在了。待在靜宜生態系的六年期間,因為上課的壓力,逼得我唸了不少的教科書,充實了我的生態學基礎知識,這算是另一種收穫,時光也沒有白白浪費。只是在靜宜的那幾年期間,學校裡面鬧得風風雨雨,家裡也因土地徵收問題而搞得烏煙瘴氣,整個人的思緒靜不下來,因此沒有能夠寫出什麼研究報告。不過,我的野外研究工作還是做了不少,恆春半島族群數量夠大的陸蟹,我都有了一些基本的研究,不算交了白卷。(以上是10/62014年寫的內容)(以下內容11/272014年寫的)
現在的我,待在新加坡的國際機場。我昨天(11/262014)下午五點左右出發,前往澳洲的聖誕島,但因為接駁班機誤點,被困在機場過夜,還要再等五個小時,才能搭往伯斯的班機,而且伯斯飛聖誕島的班機,也會因為誤點而錯過,要到明天(11/28)早上八點才有班機。從台灣到聖誕島大約四千五百公里的路程,竟花我40小時的時間才能到達,比飛去美國還辛苦。
到聖誕島研究陸蟹,是我人生的另一個意外,但也算是辭掉靜宜工作的一個收穫。2003年第一次到聖誕島,短暫地停留8天,抱的是一個朝聖者的心情。做陸蟹研究的人到聖誕島,就像基督徒去耶路撒冷,回教徒去麥加的目的一樣,去朝聖、一償心願而已。那時候,我在台灣還有一大堆陸蟹的研究工作等著我去做,壓根沒有想到我會在聖誕島研究陸蟹。在靜宜教書的那幾年,聖誕島紅地蟹大遷徙的時刻,正是學校期末考的時段,是教學工作最忙碌的時候,所以根本也沒有考慮再前往聖誕島的事。辭掉了靜宜的教職工作,20131月,帶公共電視「我們的島」節目工作團隊到聖誕島,拍紅地蟹的遷徙故事,讓我的人生又有一場新的際遇,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大一個轉變,只是會離台灣愈來愈遠。
因為要帶公共電視台到聖誕島,我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將聖誕島的相關書籍與研究報告好好地看了一遍,發現聖誕島雖然號稱是陸蟹之島,但其陸蟹的研究工作,幾乎只有紅地蟹與聖誕島森林的關係,以及紅地蟹的生理研究而已,對其他種類陸蟹的了解,及各種陸蟹繁殖生態方面的研究,仍停留在最早期的粗淺觀察,比我們台灣的螃蟹研究還貧乏,完全沒有人有系統地進行長時間的生態研究。而新近的發展,則是外來種的黃瘋蟻肆虐全島,因此,聖誕島雖然還有67%的面積維持原始森林的狀態,但島上的各種生物,包括哺乳動物、爬蟲類等,均已岌岌可危。而黃瘋蟻也將島上的各種陸蟹逼入絕境。樹蟹幾乎已經消失,紅地蟹的億萬族群也少了一大半。我在2003年時看到的降海釋幼紅地蟹族群的數量,遠不如我看到早期拍攝照片上的族群數量,我還可以解釋是因為2003年的雨季雨量不如預期,當月繁殖釋幼的紅地蟹族群,只佔整體族群的一小部分。而我在2013年一月所見到的,降海釋幼紅地蟹族群是貨真價實的主要族群,但比起1990年代的族群,數量是天差地遠,讓我不得不正視紅地蟹所面臨的生存危機!但直到今天,這個被著名的英國BBC生態節目製作人:「大衛-愛登堡」譽為他一輩子最難忘的生態經驗的物種,在連一隻紅地蟹母蟹的抱卵數量都仍然搞不清楚的情況下,其族群卻已面臨崩潰瓦解的情況。我原本以為西方國家在基礎生物學、生態學方面的研究是十分認真踏實,澳洲在這方面又是特別重視,卻沒想到在澳洲統治下的聖誕島, 一個舉世聞名的陸蟹之島,陸蟹的基礎生態研究仍然在起步階段。
(以下內容在 Jan. 22, 2016 在印尼-雅加達國際機場寫的)
我又去聖誕島了,在4個禮拜的辛勤工作後,帶著滿滿的收穫準備回台灣陪伴妻小過寒假及年節,四個禮拜後,我將再去聖誕島四個禮拜。我的班機起飛時間還有將近20個小時,所以在機場還有漫長的等待。2015年算是我過得最糟糕的一年。2015年一月我人在聖誕島,每天辛勤地到森林、海邊去看螃蟹,日子過得十分充實與愜意。但一切在接下墾丁國家公園的陸蟹研究計畫後產生了改變。去年我在墾丁花了75天的野外時間,見到的降海釋幼陸蟹數量,竟然不超過千隻。以前一個晚上可以看到50隻母蟹釋幼的大型陸蟹數量只剩個位數。以前一天最多曾有數千隻母蟹降海釋幼的小型陸蟹,今年我在香蕉灣海邊見到的最大族群數量只有一百多隻。連過去在港口溪河口北岸,數量成千上萬的中型仿相手蟹(一公尺河岸有超過百隻以上的密度),去年我最多一次看不到超過10隻以上。我1994年開始在恆春半島做陸蟹的研究,當我把大部份物種的繁殖生態,研究到不輸給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螃蟹研究時,台灣的陸蟹卻也差不多都要滅絕消失了,這對我真是情何以堪啊!
似乎是老天爺注定要我做陸蟹研究的。當初在恆春半島開始研究陸蟹時,去10次恆春半島有9次碰到下雨,讓我的陸蟹採集研究無往不利。1999年到2001年當兵時,我同時在恆春半島進行三種螃蟹的繁殖研究,其中有兩種是棲息在潮間帶的。當時我的假期時間有限, 一個月只能有一、兩個晚上時間,在恆春完成兩種潮間帶物種的採集,但老天爺也是出奇的配合。在那一年半的期間,每次我到恆春半島時,從來沒有出現過海象惡劣導致波濤洶湧,以致無法在潮間帶進行採集的情況發生。在聖誕島的陸蟹研究已經邁入第四年,一切情況也是出奇的順利。我只有在20142015這兩年,待在聖誕島上,等紅地蟹的幼蟹登陸返回,但兩次等到的,都是聖誕島近30年來的紅地蟹幼蟹登陸的最大族群數量,讓我碰到最壯觀的億萬雄兵場面,幾公厘大小的小螃蟹,可以把整個海灘染紅, 連一輩子住在聖誕島上的人,都很少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面。聖誕島存有另一種藍色的大型陸蟹,所有的人都說數量不是很多,最早在島上研究螃蟹的人,只拍到最多20隻不到的抱卵母蟹畫面,但我看到的是數千隻抱卵母蟹同一晚出現在海邊釋幼的畫面,以及其幼蟹登陸時,佔滿上百平方公尺海灘的驚人數量。今年,就在這個禮拜,我在聖誕島的南邊海岸林下,見到綿延數公里,總數超過百萬隻以上的紅地蟹在地表活動,一掃我去年在台灣的鬱鬱之氣。在聖誕島我想要看到甚麼螃蟹,想要拍甚麼的奇特的行為照片 (沙蟹吃小海龜、螃蟹交配、脫殼、打架…) 都是無往不利,似乎冥冥之中,真有一股神祕的力量在幫助我做陸蟹研究。
我決定今年要出版至少5本以上給青少年看的螃蟹書,這些書都是以照片為主,只有簡單的文字說明螃蟹的生態故事。一方面是我面臨到錢要花光,以及銀行貸款5年以後要開始還本金的經濟壓力;另一方面,也是覺得要改變人類的自然觀,實踐自然保育的觀念,真的要從小孩培養起,所以先從寫給小朋友看的書做起。目前計畫是同時出中文與英文兩種版本的電子書,在美國的亞馬遜網路書店上架。這幾本通俗的書寫完後,再去寫學術的螃蟹文章;總還是要先解決掉眼前面臨的問題,沒有後顧之憂後,才能專心在學術工作上。
我當然還是割捨不下從1989年就開始做的螃蟹研究,也會把我過去的研究成果一一發表出來。我認為世界上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比我花更多的時間去從事陸蟹生態的研究,而且,以後也很難可以有人跟我做同樣的工作 (因為大多數地區的陸蟹族群,都在近幾十年快速的滅絕中消失,這也代表大多數熱帶地區海岸的破壞。) 所以無論如何,我還是要留下一筆紀錄,而且要讓世人重視陸蟹的生存權,也算是回報為了我的研究工作而犧牲的陸蟹冤魂。
另外,我還要做的事情是出版一系列的陸蟹生態影片,目標是13集一個小時的節目。內容我已經大致構想好了,許多畫面我也已經開始拍攝,並且也完成了繁殖、脫殼這兩集最困難的畫面拍攝。這幾年一直到聖誕島,也包含了為拍攝影片的目的。現在這個時代,很便宜的價錢,就可以買到能夠錄下高畫質影像的機器,因此拍攝螃蟹影片的最大難度就在於對螃蟹的了解。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適合做這個工作。
(以下文字寫於2016219日,我又要去聖誕島了,現在在雅加達的機場。)
與老師久未聯絡,但我自己覺得我自己對你的心情,還是維持在1987年聽你演講後的情況。我今年就要滿50歲了,我會想辦法壯大自己,讓自己變得有更大的影響力。等哪一天老師需要我時,我能夠使得上力。
劉烘昌



烘昌:
記憶中似乎這是我第一次寫信給你,如果沒記錯的話。(後註:我記錯了!)
我不知道甚麼樣的語言或文字,足以表達我的感受或想法,因為我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我相信連結我們之間的,不是你我或人間世的情誼,而是自然造化,透過你我的某種應現。
曾經幾次,從你研究台中草湖溪的蟹兵蟹將,以迄大東亞、澳洲或全球的潮間帶,或陸海交界的世紀呻吟,我聆聽、分享你的心情,內心只有滿滿的祈福與祝福,為你、為全球生界。而你在敘述研究心得,向自然學習的細節時,充滿虔敬與自信,那是一種近乎信仰的力道,印記在你憨厚、質樸的外表底下,地心融鐵蝕鋼的意志。
當我讀著你的蟹誌,我看到的是但丁的痴與狂、肉身菩薩金石篤志的意念,為你喜悅,特別是當你敘述:「……要改變人類的自然觀,實踐自然保育的觀念,真的要從小孩培育起,所以先從寫給小朋友看的書做起……這幾本通俗的書寫完後,再去寫學術的螃蟹文章;總還是要先解決掉眼前面臨的問題,沒有後顧之憂後,才能專心在學術工作上……」
而「眼前面臨的問題」並非「你的」問題,而是「要讓世人重視陸蟹的生存權」,因為「我1994年開始在恆春半島做陸蟹的研究,當我把大部分物種的繁殖生態,研究到不輸給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螃蟹研究時,台灣的陸蟹卻也差不多都要滅絕消失了,這對我真是情何以堪啊!……」
不只是台灣,你的同理心遍及全球生界及其環境,還有形而上的東西。
當舉世學界(也許只是台灣特別嚴重?)研究者最關切的順位,似乎總是落在自己的學位、學術成就、升遷、拿計畫、要經費,或說不離自己的名、利、位、權等傾向,也就是我一輩子最是鄙視的「不學有術」、「以自然為芻狗,成就私利,而置其研究對象於死地,卻沒血沒目水」的既得利益群的流風之下,你卻能昂然超越自我,完全無視於切身現實,光憑這點,你的人格殆已無話可說。1990年代,我曾激賞美國David W. Orr (保育教育大師) 的立論與批判,以他的標準,30年來你的行徑,也足為典範,差別是,你是木訥的台灣人,沒有美麗動人的詞藻,不懂得結納人間世,甚至於我們的交往,也乏多餘的語言,我寫這封信實乃相識以來,最露骨的一次。因為,我們在台灣的藍天綠地山水背景下,從不需要世間慣習的噓寒問暖,更別說下筆傳輸。
我寫此信的重點是,你一直惦記著自己的承諾,但你的承諾事實上無時不刻從來都已兌現,我們從來都是一齊工作著,無論你在聖誕島的專注,或是恆春半島的浪濤相伴。
我們的工作從來不是餬口生計,也不用向社會取暖,只需向土地、向性靈、向良知、向自己承擔與負責。我們最大的報酬是,在苦熬困思之後,突然天機一閃,窺見了造化的美妙,自以為是地以為我們發現了、懂了生界某個角落的奧秘,而我在山巔,你在海隅,自然譜出億萬兆和弦的妙音,隨時與我們共振、聯結。
你說老天注定你是陸蟹研究者,我只能以「山通大海」穿鑿附會。198971218日,你興致勃勃地想學植物,陪我首度登大山。我太相信年輕的你必然身強體壯,卻忽略親炙自然還是得循序漸進。我們在新仙山被颱風豪雨驅趕下來,兩天份的山徑,一天摸黑趕下,最後的一段路,你體能耗盡、已近虛脫,由於噁心、堅持吃鹽,由是而嘔吐不已。這趟高山之旅,殆已註定你轉折下海。日後,我在上課或演講時,偶會以「上高山註定下海」來打趣「一個螃蟹專家的由來」哩。
不只這樣。1996年底,我們前往花蓮豐坪溪生態調查。當我們魚貫下切250公尺深的谷地時,你的一袋裝備竟然滾落凹澗,大費周章、折騰一番,始告撿回。即令當時你已改學螃蟹且小有成就,山神還是再度提示,你的境界在往下的陸海交界!
然後,每當你置身海岸,立即鴻福齊天。有次你來找我,我問你海岸諸多不可測的風險(其實山上何嘗不然),你獨自一人摸黑挑燈夜戰,總得注意人身安全。其實我了然多此一問,人生何處不風險,但我們隨著專注生態萬象的觀察體會,直覺的敏感度理應較常人銳利,而且,我們以最親暱的方式,體悟造化天心,即令有何不測,也是甘之如飴,何況你是水族使者,自有萬般天精地靈護持。你在海岸30年的「幸運」其來有自。
接到你自稱「遲到很久的信」,我想到已故陳定南先生打給我,「遲到18年」的電話。我一生似乎存在不少「遲到很久」的喜悅、庇蔭或祝福。直到反國光石化成功之後,從蔡嘉陽博士口中,我才得知他是因為在東海選修了我的一堂課,埋下他矢志鄉土的捍衛行徑;就連有人曾經跟我拿了書未付錢,隔了12年才郵寄給我。我似乎未曾「等待」,但「遲來的」好酒總是甘醇有味!
我有一個藏寶箱,全自動。當我形單影孤在山林,如落葉的不經意,就會開啟一幕幕山林行的人、事、時、地、物,精靈與天光。豐坪溪之旅的一幕,你同楊國禎教授等,在澎拜永恆的溪流聲浪中,分享著各種研究與見解,我躺在河岸巨石上淋雨曬月,而峽谷彎彎,破空的剪影,是一幅台灣地圖。楊老師的大嗓門,你有若大提琴的低沉,夥同水聲,交織成豐盛的夜夢。我們很是有幸。
你在飛航驛站枯候的「錯覺」:「……只是離台灣愈來愈遠……」,請放心,不是天涯若毗鄰,而是我們只有一個同樣的家。電影《露西》有個可愛的主旨,如果我們可以開發自己百分之百,就是無所不在的神,也是千風之歌。
你就繼續衝吧!我們本身就是自然史。
無限祝福!

2016年1月4日 星期一

【回應那一瓶鐵板沙】蕭武治同學

親愛的老師:

當天上課聽您說的那瓶鐵板沙的故事,深受撼動,也鼓勵我們在每個角落、每個地方,努力地將所言所感付諸於行動,做出回應,並且感染更多的人。

那天的鐵板沙,我沒有拿(但我們家水某拿了一罐),總想該把機會讓給更年輕的孩子,但感受到老師殷殷的期盼,這樣的承諾我會放在心底,持續付出,希望能不負那沙中的塵土,以及這片養我育我的母親大地。



     平安順心 健康喜樂
                                                                                      學生  武治敬上

下為我們最近去幫官田水雉保護園區蓋羊屋的紀錄,我也將老師關於鐵板沙的演講稿po在下面,希望能夠讓更多的人付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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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26  我們在水雉園區為羊蓋房屋,羊是園區養來除草用的,因為之前用機具除草,時常有誤傷蛇、烏龜等事情,於是有人就送了一公一母兩隻羊給園區,這幾個月來,羊確實也非常努力盡責地工作,但他們卻一直都住在一個小小的鐵籠中。

於是乎,由我的老友兼好兄弟坤毅土木結構技師,擔任設計師兼工頭兼工人兼打雜,我們在園區許多人的大力協助下,他們幫忙清點園區、載運社會許多熱心人士給予的多餘建料、整理場地,在聖誕節過後的早上於水雉棲地的一隅,幾個人簡單雙手合十拜了拜,進行了動工典禮,開始了這間羊舍的興建。
第一個工作天從地基立樁開始,因為先前沒有蓋過木頭建築的經驗,所以進度緩慢但卻很紮實地進行著,一間小小羊舍,有著我們幾個人,還有背後一大群人的默默支援,裡頭滿滿的是真心希望這個社會與環境更好的小小舉動。
昨天不管是氣候或場地,都非常地舒適,感謝淑雯、坤毅、鯽仔,以及後來來到的荒野伙伴小兔、魚狗、孔雀魚、粗獷卻心細柔軟的張先生黃先生、園區裡頭不時跑來關心協助的伙伴,在我開工不到半小時就拉傷的情況下,工程仍然可以無礙、精確地進行下去。
原本今年要和美國回來的同學一起去重修一座我們大學時常去的木棧橋,但因故未能實現,感謝老天給我們這個機會,讓我們可以在年餘40之餘,做一個「大地之子」、展現「土木魂」(以前系上的T-shirt logo),將從大地所學的一切,奉獻給大地,並且和這塊土地作互動與連結。
還有,希望能在農曆年前,為這對羊夫婦還有他們的下一代(即將有羊寶寶了)完成這個羊屋中的溫暖荒野之家。
ps:
園區那兩頭羊是被搶救出來的,差一點變成羊肉爐....園區是屬於保護區,但水雉的棲地很特殊,它和人類的活動息息相關,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蓋羊舍除草,目的是為了使水雉的食物--菱角可以長得好,並且研究如何鼓勵農民不使用農藥除草除蟲。

2015年12月18日 星期五

《給親愛的孩子》觀後心得 and 《超越自我,認同台灣》聽後感心得分享_蕭武治


老師您好:

我是在您所開設的研究所碩專班課程旁聽的蕭武治,謝謝老師給我機會旁聽。
上週四(11/12)在崇華聽聆聽李前總統演講,心中有許多悸動,遂發而為文,希望能將這份感動回饋給老師。
附加檔案一為武治當天的心得,另一為11/14()在全美戲院觀賞紀錄片《給親愛的孩子》的觀後心得,
希望老師不吝指教,感謝老師。


教安

旁聽學生 蕭武治 敬上2015.11.19~


2015年7月23日 星期四

【新專欄_玉峯老師信箱】

玉峯老師上課時總不吝於分享他豐富的人生閱歷,開放式的互動一直以來是老師上課的特色,私底下也與學生魚雁往返,小編將之彙整,往後不定期刊出,看師生如何從山林,聊到心靈;從時空宇宙,聊到芝麻綠豆,讓老師用走過的歲月,與你分享生活的喜悅!
或許,你能從別人的問題中,覓得自己需要的答案

§ 師生通信問答()
寄件者:○○○
日期:○○○ 
主旨:老師!!我有問題